我曾有幸出席中国作协第七、八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,在党的百年华诞之年,我作为北京作家代表,出席了中国文联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,深感荣幸。特别是又一次现场聆听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,深受鼓舞和鞭策。
我感受最为深刻的是,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,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,提到更高标准,而且更明确、更具体、更生动。他希望广大文艺工作者坚守人民立场,书写生生不息的人民史诗。他说:“源于人民,为了人民,属于人民,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立场,也是社会主义文艺繁荣发展的动力所在。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,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,把人民满意不满意作为检验艺术的最高标准,创作更多满足人民精神力量的优秀作品,让文艺的百花园永远为人民绽放。”
习近平总书记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,指出:“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,也是时代的创造者,在人民的壮阔奋斗中,随处跃动着创造历史的火热篇章,汇聚起来就是一部人民的史诗。”他还说:“人民是文艺之母。文学艺术的成长离不开人民的滋养,人民中有着一切文学艺术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丰沛源泉。”并且用高度凝练精准的语言表述生活与人民的关系即“生活就是人民,人民就是生活。”
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,结合自己深入生活的实践,更加深切体会到,生活是文学之源,人民乃文学之本。没有生活,就没有文学的源泉;没有人民群众的创造,就没有文学创作。深入生活不能采取蜻蜓式的深入,不能只在大千世界的水面留下浮光掠影,必须像蜜蜂一样,不辞辛苦、深层次的采撷与酿造,才能达到深入生活和人民的目的。
一、感人至深的故事来自生活和人民
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作家要讲好中国故事,感人至深的故事永远来自生活和人民。我的家乡是门头沟,为了用文学反映改革开放以来,山村农民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的深刻变化,我曾在深山里住了近4个月,走访了15个村,采访了近百名村干部和村民,听到了许多感人至深的故事,创作了三千行长诗《山月》,作为北京作协的扶持项目,由《中国书店》出版,创作的组诗《山的故事》在《光明日报》发表后,获得当年北京市文学作品优秀奖(一等奖)。
为加强北京的西山永定河文化带建设,用诗为北京的母亲河立传,我在查阅大量资料的同时,在北京永定河文化研究会的支持下,走遍了从山西源头到天津入海口全流域的重要地段和节点,创作了四千行长诗《母亲是一条河》,作为北京作协的扶持项目,由《团结出版社》出版;2020年上半年,我深入门头沟区医院,采写的抗疫纪实文学《举起生命之重》获北京文联抗疫主题优秀作品奖;同年下半年,又多次深入山区,采访脱低扶贫进小康的感人故事,创作的纪实文学《心若兰兮终不移》和《从绿水青山中提炼舒心的日子》,分别发表于《北京日报》和《文艺报》。其中,《心若兰兮终不移》2021年5月被《作家文摘》分两次转载。
三次采写南水北调、五次走进新疆和田,采写创作了多篇纪实文学和诗歌,因为生活和人民给了我诸多源源不断的感动。前不久,我跟随北京文联代表团第三次走进湖北十堰南水北调库区,在与当地诗人交流时,忍不住朗诵我写的《移民万岁》里的诗句:“移民才是水的源头/是受水之区生命的故乡/站在南水北调辽远的航线上/我的心/早已向着移民的祖坟/一千次的下跪/从心底一万次的高呼/移民万岁!”许多在场听众都热泪盈眶。
二、刻骨铭心的生命感受来自生活和人民
在灵山脚下的洪水口村采访时,村干部给我讲了一件改革开放之前,村民一辈子没出过大山的真实故事。一个妇女得了重病,对丈夫说:“如果我的病好了,你一定带我出一回山。”丈夫说:“行,等哪天火车开到咱村五道庙,我就带你去北京。”说完,妇女含笑闭上了眼睛。听完这个故事我流下了眼泪,于是,写出了“大山的墙很厚/厚得看不见遥远的门/大山的门很远/远过山里人一辈子的光阴”“脚步匆匆的山村/如同磨道上那头蒙住眼睛拉磨的驴儿/走了很远很远的路/却从没走出这个小圈儿。”直到“春风吹开一条山路/二月兰引来山外世界/融化了山的冷寂/挂着农家乐招牌的篱笆小院/第一次派牵牛花/用彩色的眼神/打出热烈欢迎的旗语/悄悄出场的山蘑/默默滋生的木耳/在山外人的眼睛里/都以山珍的称谓提高了身份/曾经是山里人半年粮的山野菜/经山外的风轻轻一吹/就成了遍地黄金/每一朵野花/都曾经是衣衫褴褛的灰姑娘/自从坐上了南瓜马车/穿过梦幻的午夜/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水晶鞋/城里人有滋有味地啃着柴锅贴饼子/咀嚼玉米和谷子辽远的金黄/品尝美味的山野菜/探究山野的籍贯/野菜的野和野菜的菜/谁是谁的故乡/滚热的土炕上/城市与乡村结为知己/在城市开 怀的笑声里/‘农家’‘乐’成一朵绚烂的山花。”(摘自组诗《山的故事》)有诗评家说我写出了生命的感受,这些生命的感受,都是来自真实的生活和朴实的人民。
三、生动、丰富的艺术语言来自生活和人民
在清水镇八亩堰村采访时,村干部带我转地块儿时讲了一件事。由于是山区,土地亩数不多,地块不少。上级领导来数地块,怎么数都少一块,村干部说,把您的草帽拿起来,下面还盖着一块。还说,地块小得转不开牛屁股。于是,我又有了这样的诗句:“一顶草帽、盖住一个云彩中的地堰/一块地转不开一头衰老的黄牛。”还说当年喝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,还讲了许多出外打工的境遇。我又有了这样的句子“在稀薄如空气的粥影里蛰伏/也曾跟随一缕山风出逃/枯叶飘飞/终将搁浅于季节的荒漠”他们描述背井离乡,外出打工时的心情是“地撂荒了,心都长了草,也荒了。”我想,这是多好的艺术语言呵,于是,我写他们回乡时的感觉是“用那条四海为家的蛇皮袋/装起惆怅的行囊/回乡的脚步/踏响了拔节的日子/心与家园/都不再撂荒”。
我们要永远怀着一颗敬畏感恩之心去深入生活、扎根人民,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。马淑琴/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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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一大、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体会